此情此景,就不该想起他,这是对他最大的讽刺与玷污。
她试图将他从脑海中剔除,于是分外勾引的回应着身上的男人,企图得到更孟浪对待,好让她没空想那些远去的历史。
结果适得其反。
她没有办法不想他,没有办法忍受着现在正经历的一切。
她心里有了人,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的与另一个男人上床。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厌恶导致宁瑶猛然推开身上的人,衣不蔽体的从沙发滚到软绵无暇的地毯上,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欢愉突然被强行中止,容轩眼里除了迷离的欲念,还有不可忽视的阴翳,垂眸见她这般姿态,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怎么,你想在地上做?”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颤手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后,才缓缓开口,“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他皱眉,抬起她的脸,细细观察,“刚才不是还挺浪,怎么突然就跟中邪似的。”
宁瑶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的裤脚,顺着往上看,他衣衫几乎完整。
他总是这样,能不脱则不脱,却总喜欢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她没有回答,伸手想去捡起地上的浴袍裹上,手刚要触到衣料,他伸出腿恶劣的给踢远了。
他冷眼看着宁瑶揪着眉头的模样,“不说清楚就别指望我会放了你。”
宁瑶手僵在那儿,如玉的指尖泛着苍白,一股气缓了好久后才慢慢开口,“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一个供你发泄的物件……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一下我。”
容轩听得发笑,“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定定的看着她,“我宠着你惯着你,是为了让你能更柔顺的服侍我,不是让你恃宠而骄的。”
他的话侮辱性极强,宁瑶眼角微红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我稀罕?”
容轩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看着她的神色,突然想起当初在红罂粟与她初遇的那天。
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
他坐着,她匍匐在他脚边。明明卑微如尘泥,眼神中却透着比钢筋还顽强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