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病和软筋散,吞了药就没事儿了。
纪棠心情飞扬:“钥匙拿不到就算了,咱们回去劈劈,总能弄开的。”
想起刚才那个“陈勇”,她又好奇:“那谁啊?那么多魏军军服哪来的?”
纪棠回忆一下,不记得她和赵徵心腹和亲信里头有这么一个身形和嗓音的人。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柴义一挑裘恕脖颈,绳索一断钥匙飞起,纪宴一踩脚蹬接住,当即打马掉头。
他快马飞奔,往马车冲出的方向绕去,哒哒的马蹄声,纪宴一身一脸的大汗,临时的妆粉已经沾不住了,他一抹,露出原来的面容。
月夜下,那个魁梧的中年武将飞奔而来!他翻身下马,快速用钥匙开囚车的门,纪棠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激动地泪流满面:“是爹,爹来接了你!”
纪棠怔怔的,忽动容,她是最知道这男人有固执耿直的,但他为了她,决意叛出魏军,就是为了救她。
纪谨没刻意说过,但抱怨时无意透露的,纪棠是知道他此前的心意还是有多坚定的。
这么快就决定倒戈了。
看着眼前男人泛红的眼睛,还有激动得几次都没对准钥匙孔的手,纪棠轻声:“……爹。”
“咔哒”一声,囚车车门被打开,纪棠跳下地,紧接着就被抱进一个宽厚坚硬的胸膛!
撞得她鼻子有点疼,眼睛忽有些酸酸涩涩,半晌,她低声说:“对不起,我……”
道歉,是因为之前的隐瞒,原来觉得没什么,只此时此刻,她却讷讷。
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她乱蓬蓬的发顶,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好孩子,是爹不好,爹爹没保护好你!”
纪棠眼眶发热,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好了,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