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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跑远些多搜点。”

赵徵穿妥上衣,慢慢靠在窝棚壁上:“够了。”

希望吧,希望后续不要再出岔子才好。

纪棠很快收拾好包袱,然后捡起旧敷料去不远的溪边洗了晾上,回来研究了一下,用几条粗柴卡住门,并推了多下推不动,才算放心。

天已彻底黑了,她累得不行,和赵徵说声晚安,往地上一躺几乎秒睡。

乌云遮蔽月光,没篝火的窝棚黑魆魆的,身边很快安静下来,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赵徵却睁着眼。

入骨仇恨,满腔愤懑,还有伤痛,让他虽疲极,但却一时难以入睡。

许久,他才慢慢躺下来。

临睡下前,他侧头看了一眼纪棠,这个已不算陌生的少年陷入深眠,嘴巴微微张着,眼睫极翘。

窝棚很小,刚好勉强躺两三个人,他挨着她慢慢躺下,阖了阖目,最后沉沉陷入昏睡。

……

纪棠一夜无梦,次日天蒙蒙亮就醒了。

先看了看侧身半靠半躺的赵徵,见他没压到伤口,也不急着把人叫醒,自己先去溪边洗漱,等洗漱完顺便帮他把水和湿巾拧回来了。

但其实她一动,赵徵就醒了,慢慢坐起身,听那轻快的脚步声很快折回来,然后她递给自己水和湿帕,一笑:“呐!”

她的热情让现在的他有点无所适从,他接过水帕,讷讷:“有劳。”

“客气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