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
沈槐清了清嗓子之后,开了嗓子。
山坳里幽静无比,周围只有鸟叫声和一点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沈槐的这一嗓子,在山间回荡起来,悠扬而动听,仿佛从远处天边传来的天籁之音。
能明显感觉到,他特意压低了音量,但无损声音的美感,依旧能洗涤人的耳朵。
这一声只是单纯的发音,没有任何词句,这便是最最简单的练嗓。
可即便如此,沈声默还是听出了珠玉般圆润动听的语调。
这一声,当真无比的婉转动听,沈声默都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开始畅想,若是此时在戏台上的扮相,唱起来,该多么的好看啊?
沈槐以前唱的是青衣旦,所谓青衣旦,就是在戏曲中以稳重内敛,端庄大方见长的青年女性。
是戏曲人物中,最具风月,最令人遐想,最美的旦角。
之前沈槐说他唱青衣旦,沈声默还没太大的感觉,可如今这么近距离听他开嗓,这种冲击力不可谓不小。
虽然沈槐现在只是一身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副,没有华裳,没有戏服,可是他的神态出来了,沈声默几乎能从他流转的眼波中看到一个深闺女子的闺怨。
沈声默一张小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爸爸你真厉害。”
做一个十足的马屁精,夸夸夸起来,同时小手拍拍,很给面子。
沈槐却无奈苦笑的摇头:“老了,嗓子唱不动了,这个行当还是得年轻人来当。我只当了几年的台柱子,后来,后来就不行。”
他没再多说,只催促她:“你也来试试,我看看你的资质。”
“呀,哈。”沈声默开嗓。
“气急气短,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