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映下手力道一开始还又轻又缓,到了后来,就是又急又用力。
直到肉馅儿逐渐软烂,紧紧地裹着杵,才算完工。
包子出炉后,两个人缩在被窝里进入了短暂的贤者时间。
展雨星脸还红着,显然被烫得不轻,因为做包子是个大工程,他太累了,没一会儿便合上了眼,沉入了梦乡。
贺映垂眸亲了亲他,心满意足地跟着闭上了眼睛。
大年初二初三两天,展雨星都窝在床上没肯起来,贺映任劳任怨地服侍他,又是端茶送水,又是亲自……把电饭锅从厨房搬出来煮粥喂饭的,还附带了全身的按摩服务。
展雨星总算在初四早晨下了床,收拾了一番自己,和贺映结伴出了门。
在路上时,展雨星看着周遭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大概也能猜到他们要去哪里了,八成与当初贺映留给他的手机中、记录在便签里的那串数字有关系。
xxxx0220。
十年后的今年年初四正好是二月二十号,而这一天,大概是贺映母亲的忌日。
在快到目的地附近时,贺映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去花店买了三大束白玫瑰,还去便利店带了一瓶白酒。
不久之后,挂着“尚河市墓园”几个大字的墓园区就出现在了前方。
墓园很大,二人沿路走进去,几乎没碰到一个人。
“我妈和外公外婆都葬在这里。”很快的,贺映就带着展雨星走到了自家母亲和外公外婆的墓前。
两座墓碑靠在一起,其中,贺映的母亲贺锦诗单独一座,而外公外婆贺俊弼和曾芦则是合葬。
“以前骨灰盒是放在家里的,后来舅舅帮我挪了出来,最后安置在了这里。”贺映说着,把三大束白玫瑰分别摆在两座墓碑前,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