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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的费用以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办法拿得出来。”

沃林听了沉默了,没再发问,安雪儿吃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我不能走,走了孩子们希望就渺小了。”刘刚儒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沃林眼中有泪光,余光看到他床单有补丁,用变形的衣架挂着的衣服不是洗得发白就是脱线。

他忍不住边吃边心酸的落泪,刘刚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为我心酸,其实在这里我很开心,虽然说日子是清苦了些,也怪我毕业后没工作多两年,来到这里后靠着一点积蓄和补贴过活,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刘刚儒似乎都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安雪儿了,跟老友聊天自然是敞开心扉。

两人聊了很久,安雪儿要洗碗刘刚儒说什么都不肯,“来者是客,没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安雪儿没跟他多说,抢过碗筷就去洗,“你们聊,我洗完在这走走。”

沃林听到她要去走走就担忧,“你就在外边走个几分钟就回来啊,千万不能出学校。”

安雪儿没回头的点头回应他,拿着盘碗筷走到井里洗,周围的青苔都被刷得干干净净,不至于会滑脚。

她摇起水井响起了“吱呀吱呀”的摩擦声,打破了黑夜里的平静。

拿起一旁的丝瓜络安静的刷起了碗,深山里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在这里有着让人前所未有的宁静。

碗几下就被安雪儿利落的洗完,刚要起身摇水,就已经有人在摇水了,水不太大并没有溅到一旁的安雪儿。

安雪儿抬眼望去,刘刚儒斯斯文文的对她笑着,“辛苦你了。”

安雪儿摇摇头,“不辛苦,倒是你辛苦了。”这几年他不容易。

刘刚儒羞涩的笑了,“这没什么辛苦的,你的房间我给你放了以前别人送我的熏香,一直没用,昨天才翻出来,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那味道。”他怕她用惯了名牌香水,闻不习惯这个牌子的。

“你不用把我当做女人看待,我不用熏香的。”安雪儿将手中的碗筷降了一下多余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