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不想你和她们谈恋爱。”
沈稚星笑出声,“那真话呢?”
周遇定定的看着他,“你真的想听?”
嗓音沙哑低沉,吐字缓慢,像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又像是单纯逗弄似得的故作玄虚,沈稚星被他看的莫名想逃避,“不听了不听了,你爱说不说!”
周遇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他长臂一伸,直接拦在沈稚星另一侧的椅被上,准确又用力地箍住他的左肩。明明沈稚星也练了好几年击剑,肩宽体长,但他此刻却像是被迫陷在周遇怀里,周遇的气息就从上至下喷洒下来,宛若一种无形的压制力,克制地沈稚星动弹都艰难。
“那我偏偏说给你听。”
周遇已经把人挤到墙边,沈稚星挪无可挪,伸手推一把反而让他抓住手腕。
“你有病,你让开,我不自习了!”
周遇又逼近一些,“你装傻对不对?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沈稚星,你总是这样,别人对你好,你心安理得受着,从来不肯主动付出一点儿。不过也对,像你这样,是不会缺主动贴上来舔你的人。你的桃花,似乎没有歇期,一年里总在盛开……”
沈稚星艰难地吞咽口水,他再想回避周遇的目光已经来不及了,双方呼吸间的热气几乎交织在了一起,他预备抬脚踢人,但空间太小,根本施展不开,他曲在椅子上的那条腿反而让周遇空出来的那只手从膝盖处摸了一把,又从脚踝处、顺着一手就能握住的纤细骨架往上抚摸——
那是男孩子们打球时就调笑过数次的话题,“沈稚星你连腿毛都没有!”,此刻肌肤上传来光滑和细腻的触感以及隐隐约约的战栗,却便宜了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