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微微一怔，心神有些恍惚。

很多年以前她就迷醉于这把好嗓音，温柔得就像耳边的低语，这世间上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人呢？

即使带着一身风雪而来，他也能够纤尘不染，将世间的繁华收敛于那一方小天地里，留给她的尽是春光明媚。

“大哥，这些日子有劳你照顾小初了。”林素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踏实，这一刻她是真的将陆泽当作了哥哥，没有男女的旖念，只有亲人的信任和依赖。

“小初是个乖孩子，根本不用我多费心，而且他很聪明。”陆泽看了一眼身旁正在摆弄着九连环的林初，短短几分钟这孩子已经不下拆解了十次，心思通透灵巧比同龄的孩子不知道聪明到了哪里去。

林素笑了笑，她当然知道林初聪明，不过入学幼儿园也只是想要他有个改变，或者是更好地融入到群体之中。

“素素，工作起来要注意多休息，别累坏了身体……”陆泽的叮嘱很细致，他握着电话筒的手微微有些紧张，不过幸好隔着电话的另一头，林素瞧不见他的表情。

“嗯，我知道，大哥也早点休息。”林素打了个呵欠，她已经连续加班多久了，是一周还是两周，她都快记不得了，只觉得自己忙得都快飞起来了。

“好……”陆泽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什么好聊的，只能遗憾地挂掉了电话。

看着仍然还亮着屏幕的手机，陆泽自嘲一笑。

对于林素来说或许他已经够老了，他到底还在等什么呢，等自己心里的一个执念吗？

爱或不爱？

林素爱他吗？或是爱过他吗？

陆泽抿了抿唇角，或许有些东西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错过了，如今再来追悔显得更没有意义。

……

春日的夜还有些沁凉，林素站在窗户边，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