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请您随奴才来,换一身干净的衣衫,若是着凉了,奴才真的罪该万死。”沉香声音婉转,近乎献媚道。
听言,宁奕唇边勾起了点淡薄的笑意,在月色中显得尤为寡情。
他是天下之主,后宫所有女人都隶属于他,也不乏送上门来的,但她们要么比沉香聪明,要么比沉香漂亮。
如此姿色平平,又蠢钝如猪,直接把我要勾引你写在脸上,是怎么敢的呀?
宁奕似笑非笑,忽然一脚将沉香旁边的水盆踢开,带着少有的冷漠道:“滚。”
沉香人都傻了。
她不自觉发抖,竟起不来了。
这时,一名着淡青宫装,梳着小巧二把头的少女走上前,伸出手,运起巧劲将沉香扶到了一旁。
从始至终,这少女未去看皇帝一眼。
宁奕来了兴趣,思索片刻后道:“你…是叫陆宛宛,对吧?”
宁奕想起有一日他在御花园里,看见了一群试图放风筝吸引自己的小宫女,唯独有个淡青色身影不同,她不仅自己安分,还拿着剪刀铰了旁人的风筝线。
她说:“当今圣上什么没见过,用得着你们献丑?奴才就做好奴才的本分,别自取其辱。”
宁奕缓缓回神,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切,对陆宛宛说:“抬起头来。”
少女手心隐隐已出了细汗,她微微仰首,长睫轻眨,似山间的栀子花初放,不惊艳,但香气袭人,越看越耐看。
宁奕轻轻转动手上的扳指,吩咐道:“就由你来替朕更衣。”
陆宛宛低头应是,一旁的沉香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辛辛苦苦,全给旁人做了嫁衣。
可沉香还是低估陆宛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