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连忙摇头,乖巧地说:“都是师父您教的好,您可是当今圣上都宠爱的御厨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景师父严肃的面色又不自觉染了点笑意,轻咳一声道:“都是曾经罢了,师父我如今卸甲归田,在这酒楼里当首厨才算日子舒坦呢。”
棠梨点头应是,又小马屁精似的,将她师父的茶壶提了过来。
景师父见状,颇为无奈道:“明日,我亲自送你入宫。”
他和御膳房还尚有交情在,举荐一位后生并不难,何况小徒弟的手艺他虽然不夸,但心里明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怕棠梨骄傲。
景师父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乖徒儿是个姑娘。
得好好安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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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
棠梨起了个大早。她昨夜其实没怎么休息好,一是在后厨帮工了,因为有道糕点是景师父祖传的,京城只有这师徒两会做。
平日里景师父偷懒,一日最多做三份,见棠梨来了,就让这小徒弟施展施展身手,也给自己多挣点银子。
但他也不贪墨,额外挣到的银子转身就拿到宫中打点,也因此给棠梨争取了一人一房的福利。
理由就是他的小徒弟身子弱,睡眠浅,和旁人同住不习惯。
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在宫中尤是,景师父也没什么交待徒弟的话,因为棠梨一贯心细,他离开前,只是往小姑娘手里塞了沉甸甸一袋银两。
不过棠梨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