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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一路杀到了大殿。
她脾气相当暴躁,尤其是面对其他宗门的时候,对自己人还算护短收敛一些。
她其实很讨厌这些自诩正义的名门修士,当年也是这群人,在整个修真界舆论的压力下,师兄才被迫祭天,奉为牺牲。
云岫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修真界,但她会听师兄的话,好好守着天澜剑宗,好好守着每一个弟子,守着里面的一草一木。
今天别说是星衡,就是她们天澜剑宗的一根草,也由不得旁人轻贱和处置,她直接掠过御灵宗的校场,飞到了宗门议事的大殿里。
女子的脚腕纤细秀丽,轻轻抬起,灵力激荡间,一脚就踢开了欲上前阻拦的那名弟子。
弟子被踢到梁柱上,从嘴里洇出大片鲜血,说不出话来。
御灵宗的掌门这才心疼了。
“妖女,岂敢放肆?”掌门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古板,最讨厌的就是云岫这个祸水。
要知道,他当年手里不少得意门生,都因为这女人道心不稳,浪费了百里挑一的天资。
云岫取下面具,轻轻笑了笑,如海棠花随风曳动,让大殿其他定力不够的弟子都看花了眼,心头恍惚。
“老头,叫白芨把人送出来。”她没什么耐性,开门见山道:“我一刻见不到星衡,就打伤你一个弟子。”
“你敢!”掌门直接喝道,带着灵力和威压,向云岫袭来。
“呵,师兄都不在了,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云岫轻描淡写,她横剑相挡,身形未动分毫。
“老头,你要服老呀。”女子的声音空灵清透,带着揶揄,气得掌门怒火攻心,却又碍于所谓的名门正派,不敢明着以多欺少。
他只好示意左右:“唤白芨来……顺便,把星衡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