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将刀扛在肩上的少年,他抬起手拭去了颊边的血迹,在一片叫好声中,抬眸看向了自己的师叔祖。
云岫却是没空搭理他,她缓步走下看台,走到了白芨的身边。
她对这心高气盛的少年说:“随我来吧,我带你去疗伤。”
云岫的声音带着玉石之质,又似后山叮咚的泉水,清越好听。
白芨一下就云里雾里了。
也不管自家师父同意不同意,就紧紧跟在云岫身后,随她去了缥缈峰。
一路上白芨都在窃喜,这就是传说中的战场失意,情场得意吗?
他听一位世伯家的哥哥说过,若能去缥缈峰,上了云岫的床,便此生足矣,欲·仙·欲·死也不过如此。
可惜的是,哪怕云岫风流浪荡,也有一个定死的规矩:
她的床,同一个人,不能上第二次。
但若能和云岫睡一次,哪怕是露水姻缘,白芨也觉得值了。
他随她走近那座竹制的小楼,隐约已可闻见熟悉的香气。
就是云岫身上的香味,却要更加浓郁,让他整个人已有些飘乎了,等饮下女子亲手递过来的茶后,白芨彻底飘乎了。
“一,二,三……”
云岫轻念,她看着少年倒在自己面前后,漾起浅笑道:
“果然受了伤的,更容易迷晕,天可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