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天光亮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了无生息,四喜轻轻抬手,阖上了她的眼睛。
殿外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人群慢慢聚拢了过来。四喜已经不想逃了,她低首垂眸,像入定的僧人,只是掌心沾满血腥。
她忽然觉得好无趣。
心烦,心累,心空。
毁灭吧。
四喜这样想。
她仍旧温柔的,和整个世界决斗,幸运的是有人作陪。
四喜缓缓收回思绪,她忽然停下脚步,不想走了。
少女娇娇气气的,对傅月沉说:“我很累呢,哥哥抱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哥哥。
傅月沉这个男人很有些英雄主义,也特别喜欢别人叫他哥哥。
就好像潜意识里旧10光zl,他不想当弟弟一样。听到少女清悦的声音,他怔了一瞬,虽然本能欢喜,却觉得不对劲。
果然,这只是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月后,他在傅家的祭坛,据说有天谴的“极刑台”,再次见到了那个少女,她自愿被缚在木架上,被处以极刑。
他看见她的眼睛,溢满失望。
连月亮都无法将她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