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继续伪装下去,维护这岌岌可危的表面平静。
但和元喜之间,也只能是这样了。
少女淡淡含笑,继续将藏在心底的话说给父亲听。
“第二次,是钦州之役。”
她未管傅明牙眼底的惊惧之色,反正秘密说出去,无非是多招些人来杀自己。
杀自己,就是杀傅明牙。
四喜只觉心头凄凉,真是可笑呀,如今在这十恶不赦之人身边,她反而要更放心。
哪怕少年是被逼迫的,她和他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四喜看向上方的灵牌,灵牌前摆了一叠漂亮的红柿子,红得有些灼目,一如她泛红的眼尾。
她说:“钦州之役,罪不在傅月沉,罪在姐姐,罪在…通敌叛国。”
少女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爹爹,我有证据。”
话落,她扫了傅明牙一眼。
少年知趣地将门阖上了,确认周遭无人后,才走至她身旁站定,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但目光凝重,是难得的认真。
四喜这才拿出怀里的手绢。
手绢里包着的,是两根羽毛。
确切地说,是信鸽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