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的温柔,也被人轻易地践踏。
似乎是想起了傅月沉,四喜唇边漫上了如他那般凉薄的笑意,她饮完一盏茶,对家主道:“儿时定下的婚约,我想越快越好。”
老者点点头,没有异议。
照目前的局势,皇太女无疑是未来的女帝,那么君后,该轮到他们傅家人来当了。
这点四喜也很清楚,这些年来爹爹背后的家族落败,少不了母皇的有意打压,她怕外戚专权,一直以来借力打力。
傅家人就是这股外力。
——爹爹曾说过。
也是爹爹告诉她,让她要格外小心那清倌所的老板娘。
小心霜玺。
所以四喜是知道她是二皇女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失去亲人,不知疾苦,也未往心上去。
直到看见爹爹躺在棺材里,还是慈爱的模样,却不会再逗她笑了。
起初,四喜还不相信,她执拗地握着爹爹的手,像他哄自己一样,不厌其烦地说:
“你起来,起来看看我。”
可是没有用,她嗓子都喊哑了,被三姐姐强行拉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封棺,看着那个说要给自己掌上珠做遍天下美食的人,被锁在漆黑的匣子里。
她拼命挣扎,声音已经完全坏掉了,却嘶吼道:“别关着他!别关着他,他怕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