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他的东西,本该属于他的喜欢,也该一并拿回了。
傅月沉掩下眸中痛色,静静等着玄临解下他腰间的配玉。
大概是因为丧子之痛,玄临暂时没空计较这所谓的知己之情。
加之原来的傅月沉是个刚正不阿,风光霁月的君子,他若知道玄临这番“宠外室灭侧妃”,也定无意再结交。
是以青年此举,在人设内。
傅月沉接过刻着“月”字的玉佩,收拢掌心,仍有透亮的流光从指缝间漏出来。
和旁人所见不同,在青年眼里,这不是一块佩玉,而是一颗玲珑骰子,夜里含光。
就像他总是背着的那把长琴,在外人眼里是乐器,可他看来,那是一柄原本清冽如雪、锋利轻细的长剑,名唤“细雪”。
只是细雪蒙尘,早已封剑。
一如他掌中的玲珑骰子,光亮远不胜从前,这些是他的东西,和他这个人一样,敛尽了锋芒。
他亦曾经骄傲过,敢与月光争皎洁,少年桀骜,长琴化剑,揽尽清辉,也惊才绝艳,名满三界过。
只是他都记不起来了。
唯独他曾经身上的光芒,有幸照射出去,温暖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一朵,漂亮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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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苍狗,物换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