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做姐姐的把自己手里的伞扔给了傅月沉,又躲到四喜的彼岸花伞下,这才恢复笑意。
傅月沉觉得她可笑,等人影走远消失不见,他的心莫名一阵空落时,方才惊觉,自己也可笑。
可笑是因为四喜的眼底,干净无垢,清楚地倒影出他片刻的怔愣,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演技…也无法把控的事情。
他得承认,那姑娘携伞向他走来的时候,心跳的比平时快。
他也得承认,不过是皓腕凝霜雪,却胜过美人不着衣……
【危!!】
莫名奇妙的,猫儿这次的警告,比平常多了一个感叹号。
傅月沉大概是最清楚的,他一贯不走心,海惯了的狗男人也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浪子回头。
何况还是个…小丫头。
可偏偏是四喜,她让他觉得熟悉,会不忍心,会多看几眼。
但也仅仅是有这些苗头,傅月沉又哪里会深陷进去?
他伸出细长的指尖,摁了摁自己心口,那里总好像缺了点什么,让他对世间一切的事情,都是无所谓,随他妈便的敷衍态度。
唯一认真一点的,大概就是这所谓的任务吧。
因为他想找回曾经的自己。
想从这牢笼里逃出来。
傅月沉举起一杯薄酒,从房间里的窗户往外看,因为白天下过雨,夜里的月亮更加混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