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她的心,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紧闭门窗,只留了一盏微微亮的油灯,请她看了些物件。
阙宁已然咂舌。
又听少年缓缓道:“玉玺在我手里,兵符在我手里,这是财库的钥匙,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解药,要我的血当药引。”
他笑,让微凉的夜都多了几分暖色,言辞却是刻薄至极。
“阿姐,甚至有些大臣的家眷,被送到了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生活,他们不敢反的。”
少年的声音干净透彻,似这山涧里的微风,那么轻,却轻易覆盖笼罩住整个村庄。
他说:“你看,是这个天下需要我,并不是我需要他们。”
“就像我需要阿姐,阿姐不要我那样。”
一时间,阙宁有万千感慨。
所有感慨化为一句:
“真能装。”
她没有骂人的意思,只是说这些物件全被他带在身边,牛逼!
“阿离,我没得罪过你吧?”
她随手剥了颗花生,有意无意的问。
少年嗤笑一声,开始替她剥花生,边剥边道:“天下是我的,可我是你的。”
“阿姐永远都不用担心。”
“你就这么信任我?”阙宁莞尔一笑,继续问道:“那为何不信臣下的忠心?”她与他不同,他在朝堂运筹帷幄,她在边关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