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点点头,鸣高兴得很,更加带着斗笠不肯摘。
朔在树荫下找到了昏昏欲睡的喻莘,刚蹲下,喻莘就醒了。侧过头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含糊道:“让我再睡会儿,困。”
“回去睡,这里会着凉。”朔道。着凉这个词他是从喻莘这里学到的,部落管这个叫中邪。
“唔……”喻莘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头一歪,睡得更熟了。
鸣混在狩猎队那群人里,正在给他们展示他的斗笠。突然,周围夸赞和好奇的声音都消失了,鸣按着斗笠不明所以,野指了某个方向。
鸣太矮了,看不清。
他挤过呆愣站在那里的战士们,终于看到了野指的东西。
今天下午喻莘教他们编斗笠的那个大树下,朔双臂托起喻莘的脖子和膝弯,把他抱了起来。喻莘似乎被惊动了,含含糊糊地嘀咕几声,脑袋歪在朔的肩膀上又睡过去。
狩猎队的战士们有些不习惯地压低嗓音:“族长抱着神使?”
这举动也不是第一次,不仅朔,豹也抱过。可以前抱,不是救他就是救别人,都是有明确目的的,这一次呢?
因为不想吵醒他睡觉?
族长什么时候在意这个了。
喻莘迷迷糊糊感觉自己飘到了高处,仿佛躺在云上,很结实,很安心。不一会儿就又睡熟了。
再醒来的时候,炽热的阳光从洞外照进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喻莘爬起来,先去解决了一番个人问题。
斜穿过部落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看他,大家同往常一样跟他问好,但喻莘总觉得大家眼里有些别样的意味,说不出是什么,有几个年轻女人笑得格外灿烂。
喻莘抓抓头,打算先刷个牙,然后给自己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