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习惯早起，以前是为了起来看书，不过现在我想跟着叔叔你练功，强身健体。”

方旭微笑道：“你这么纤弱，的确该好好锻炼锻炼，那就一起吧，想跟着我练习就不要怕吃苦，我要求比较严格。”

“我才不怕呢，叔叔，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叔叔，你也穿上昨晚买的衣服好吗？”

方旭再粗线条，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正色道：“莹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你父母去世得早，你把我当成爸爸了对吧？听说女孩子都有恋父情结，这无可厚非，我本来就将你当做自己的侄女，不过你别将这种情结转化成病态，请注意分寸。”

常莹眼眶一红，却不依不饶道：“既然叔叔这么说，为什么不将你我穿一样的衣服当做父女装呢？我又没说和叔叔你穿情侣装，衣服鞋子一样，这能说明什么啊？”

“的确不能说明什么，那我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对吧？走，别耽误时间了。”

“不！叔叔你把衣服换了，穿昨晚的。”常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乞怜和固执，伸手拦在门口，不肯让他出来。

“真拿你没办法。”方旭哪有心思为了吃什么穿什么这种小事和一个小女生耗着？只得去卧室换上和她一模一样只是码号不同的衣服鞋子。

他再走出来时，常莹眼前一亮，开心得挽起他胳膊，蹦蹦跳跳的下楼。

带着她先围绕假山和花圃跑了不到三分钟，她气喘吁吁脸色煞白，衣服都汗湿了，方旭不禁为她忧心：“你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你是学医的，你爷爷不但是最有名的老中医，还有一身不俗的太极功夫，你难道没有跟他学过，你不知道练习太极可以养生吗？”

“知道啊，我以为叔叔你喜欢弱不禁风的那种女孩子，所以我就一直保持这种孱弱的状态。”

“我们十年没有见过，那时候你还是小孩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你还记得那年春天你带着你的未婚妻曾雅找我爷爷求医的事情吗？”

听她提到曾雅，方旭脸色黯然惨痛下来：“记得。那时候我年纪也不小了，很想要个孩子，可是曾雅孕吐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将近一个月，除了有限的几种水果，她吃什么吐什么，一丁点油星都忍受不了，后来饿得奄奄一息，只能输营养液维持性命。我担心这样下去她会保不住性命，胎儿也不可能正常发育，就请假回来，带着她遍访名医，最后来到你爷爷这里求诊。还好，你爷爷配制出了对症的中成药物，让她摆脱了要命的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