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枚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伤疤,嘴角瞥了瞥道:“很丑陋吧,我恨不得这道疤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医生提出治疗的时候,我却拒绝了,你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周鸿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伤疤。
它宛如一条丑陋的蜈蚣攀附在雪色的肌肤上。任何一个强迫症都会忍不住伸手盖住那块不和谐。
沈枚微微一笑,伸手用头发盖住疤痕,“因为我要记住它,记住是谁让我沦落到这个下场。”
“当年是你执迷不悟。”周鸿鑫端起桌上的水往嘴里送去。眉宇之间却难掩紧张,“又怪的了谁呢?”
沈枚死死地盯着周鸿鑫,嘴角的笑容慢慢落下。片刻后她伸手摸出一块u盘,“看来你对白落惜真是一往情深,即便她把你当成狗一样呼来唤去,你也甘之如饴。”
“这里面有些你感兴趣的东西。”
她将u盘推到周鸿鑫面前。眼眸中划过一丝嘲讽,“又或者你只想好好的当一条狗。根本不愿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说罢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周鸿鑫。
“少对我用激将法。”周鸿鑫漠然地看着她。
他垂眸看着u盘,早在白落惜让他伪造腿部伤情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她并不是自己认识的白落惜了。只是。要接受这些谈何容易?
周鸿鑫的手一点点落到u盘上,最后将整个u盘覆盖,“你要送的东西我拿到了,你可以走了。”
“周医生,你对其他女人还真是冷漠啊。”沈枚勾唇站起来,拎起自己的包转身朝门口走去。
抚上冰凉的门把瞬间,她忽的冷声道:“莫要让自己的痴心变成别人利用你的匕首。”
周鸿鑫浑身一震抬头,沈枚已然踩着小高跟离开。办公室里唯独剩下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在提示周鸿鑫。沈枚之前说了些什么。
天色渐暗,但整个君氏大楼却还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