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路小优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君夜寒纵横商界十数年，从未吃过别人的亏。能出什么事？

“小优。”路远轻声呼唤道。

路小优把视线彻底转回路远身上，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给路远，“爷爷，你吃点水果。”

“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告诉爷爷？”路远沟壑纵横的脸绷紧，很有年轻时的威严气派。

路小优心底叹了口气，“路氏出事了。”

话语落她仔细的观察着路远。唯恐路远会因此情绪激动。谁知路远只是摇摇头，“路氏现在不景气了。”

“爷爷。爸……路大海来求过我，被我挡回去了。”路小优有些难以启齿。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把路氏逼入绝境的人。

而路氏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路远凝视着她，没有吭声。

路小优不自觉心慌，嘴里张口道：“爷爷……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路远嗓音忽然拔高，“你这么做是对的，不必和我说对不起。”

路小优怔怔地望着路远。

“路大海和你那个姐姐，没一个靠得住的。路氏在他们手上迟早会出事，老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路远摇着头。“现在的路氏也不是当年的路氏，倒了就倒了。”

早在路小优消失的这四年里，路雪儿数次来医院求他。

他就明白路氏的命数不长，公司内部弊端百出。路大海耳根子软没有主见。招人不讲究用人用贤，反而听路氏的七大姑八大姨，把各家的亲戚都安排进路氏了。

而且这些年路氏的名声越来越差，在清河市里早就没半点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