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对这些精致的餐具与菜肴兴趣缺缺,目光穿过整间餐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缺了什么?”
贝诺丝太太紧张道:“缺了哪道菜?”
“不,缺了一个人。”他的身体后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像只懒散的大猫,“那位新的女主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贝诺丝的脸上出现介于紧张和难堪之间的情绪,她艰难的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加图巴的这个问题。
到底是谁告诉她,少爷在见到那位新夫人的第一面就表现出了强烈的抵触和恶感?
她感觉到一道冷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饱含威胁性的压力,像是猛虎注视脚下的虫子。
几乎是本能性的,她浑身一颤,但又一时语塞。
想到的谎话无论鼓足多少勇气也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只能将头垂得更低。
她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迎接那位夫人。如果那位夫人出现在了餐厅,她不至于受到这样的诘问。
但现在后悔似乎已经为时太晚。
“你一整天都没有去见她一眼。”
这话甚至不是个问句,而是一个板上钉钉的陈述。
贝诺丝太太清楚的从少年的声音中听到了玩味笑意下的危险,寒意爬上了她的后背。
“看来在这里,坎特灵无法得到应有的尊重。”
贝诺丝太太浑身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抓紧自己的裙子,唯唯诺诺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这全都是我的错。我立刻就去将那位夫人请来。”
“还是我去吧。”
他站起身,椅子被向后推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