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介入你和徐衡之间。”

“我知道。”

“我也……近几年内没有发展稳定感情关系的打算,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你说的都对,我刚才生气是被踩中了痛脚——我确实是事业为先的人。”

“我也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

“……”

“你似乎只是喜欢情绪波动剧烈、又不得不隐忍克制的人格,你热爱所有波澜动荡的情感,对吗?”

“完全正确。”

朱日和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铁训兰好似一头餍足的野兽,清醒凶猛又懒洋洋,时刻准备攻击掉进陷阱的猎物:

“我认真回答你。”

“我对你有细微的好感和极强的欣赏,但距离喜欢——换句话说,最靠近喜欢的是徐衡。”

“你可以随意唾骂我的情感私德,我绝不反驳,并乐意接受你的任何报复。”

报复?

如此情感下,我报复你什么?

床上你吗?你似乎并不介意吧。

“所以这算什么?”朱日和心绪难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铁训兰:“……”

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不对。

或许她是个只会开头不会结尾的人,每每撩拨完人家,自己乐颠颠玩弄着灵感回去了,人家倒是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挤榨他人情感,也将自己置于悬崖边缘,恶劣残酷至极。

“这话也许说的太晚了。”她认真道。

“但,靠近我,真的容易不幸。”

朱日和盯着她,良久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