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训兰:“……”

废话啊。

她注意到,薛岱眼下有些阴影,“你是最近太忙了没休息好,还是精神症治疗不太顺利。”

薛岱:“你问的有点多了。”

铁训兰:“哦,那果然是精神症反复了。”

薛岱:“……”

咖啡馆里人声淡淡,落进动荡的精神阈中,像在搅混水。

薛岱并不想坦诚自己的精神症近况,那不是反复,而是恢复过快。

赤条条十几年的理智很不习惯被情感重新缠上的感觉,像拖着一个巨人走路,步履维艰。

人一旦心里积下沉郁,气质就会改变。

铁训兰真想照面镜子给金大腿照照,看他现在抿着咖啡望窗外的样子有多忧郁动人。

毛茸茸的感觉挠着心房,她舔了下嘴唇上的咖啡,又香又涩。

“你别动。”

“?”薛岱抬头,确实没动了。

嘴唇一瞬温暖,铁训兰快速尝了一遍香草摩卡,退回原位。

薛岱:“……”

他用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铁训兰托腮,一个吻后,她整个人看起来像盛开的花,神态明艳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眼神灼灼发光:

“我在——”说得极缓慢:“感受,不,品尝某一种感情。”

“你刚才的样子,仿佛浑身上下满溢着情感,像月光下涨潮的大海,我要不去接一捧,就他娘暴殄天物。”

“有趣,真是太美了。”

薛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