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意外,也无畏惧。
来之前李鹤便想过,新帝远没有老女帝那般昏聩,宫中宫外不知道布下了多少眼线,她去见儿子,新帝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她从不做心怀鬼胎的龌龊行径,坦坦荡荡,心里自然不怕。
而且她还严肃地,苦口婆心的劝:“陛下知臣拜见皇夫所为何事,作为母亲,臣不想孩子在青史被人诟病,作为臣子,臣祈盼陛下可以子嗣昌盛,水怀国国命长绵不绝,国泰民安!”
“陛下——”
“万不可遣散后宫啊!”
“……”
李鹤声声铿锵,恨不得把‘早生多生’写在脸上。
宫九虞看着她,被气笑了:“李鹤,你当朕是什么?猪猡吗!”
李鹤看了眼煞气腾腾的新帝一样,那眼神,宛如在说:我恨不得您是只猪猡。
顽固的老人坚持己见。
而宫九虞居高临下俯视她,瞳孔闪烁着阴鸷地冷光,阴冷的笑混着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李鹤挺直了脊梁,跪的一板一眼。
嗤笑两声,宫九虞突然慵懒地坐回龙椅,睨着她幽幽道:“遣散后宫的命令,朕不会收回。”
她不赞同地抬头。
“承揽阁那里你不用去了,就算皇夫说什么,朕也不会听。”宫九虞撑着下巴,扬起一边唇角,“朕就宠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宠,专宠!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