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虞上前一步,轻飘飘地撩起眼,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连儿臣都懒得加。
他朱雀赤红大袍披身,金冠下面容无双,当年征战杀人如麻笑容中都掺杂着血腥味儿,一双水怀国罕见的纯黑瞳孔里,看人如深海幽沉。
哪怕对女帝时,也没有收敛身上强盛凶悍的威仪。
目下皆蝼蚁。
光站在那里,有时女帝竟会恍惚,她才是被高高俯视那个……
但女帝很快回过神,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恼怒,很快被她压下去变成不遮掩的冷,女帝眯起眼:“那你说说,前些日子你不来上朝,消失的那段日子都做了什么,折子上写了因病?哼,朕看你如今气色好得很!”
“陛下息怒。”
宫九虞道:“儿臣确实没有病,称病暗中离开王都也有其他的缘由——儿臣去了白鹿寺还愿。”
“荒唐!”
“堂堂王女竟敢欺瞒君上,这么多事不做去什么寺庙,你当朝野是儿戏吗?”
“都是平日太宠惯你了。”女帝一拍龙椅,九五至尊威压恐怖:“就算你是朕的女儿,朕也不会留情!”
一旁宫梓木露出解恨的笑。
而自从嫁了儿子,明面越发少言自保的宰相李鹤,发现皇帝有转移话题打压大皇女的意向,深深皱眉,她正要开口调解一二,宫九虞竟在满朝文武面前笑出声。
女帝脸都青了,抄起奏折掷下去,破口大骂:“混账,你笑什么!”
“儿臣笑喜事啊。”
宫九虞直直盯着女帝,眸色冰冷唇角却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