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还真的假的……先不提没权没势的平民想要状告官员需要多大胆多少条命,就说风雨无阻一路跪到王都……我的娘啊,这路上没折腾死就算不错了!这得多大执念?啊?换谁谁能!”
“嘶……”
“而且我之前就觉得奇怪。”跑堂的先贼眉鼠眼的环顾四周,然后才对吃饭的客人们压低声音,“你们就不觉得二皇女破那些案子破的太轻松了吗?当年大皇女殿下多久才剿水匪成功,可二皇女呢?湘南、九水、鼓州……雷厉风行,历时只短短一个月,说没鬼谁信?!”
客人们目露恍然,对视一眼信了八成。
皇宫内。
盘龙卧凤的雕刻拾阶而上。
士兵铁甲银枪三阶一人。
那高高在上的无二龙椅上,已过半百的女帝听着下面的吵闹声,脸上浮现出疲态和阵阵雷霆怒意。
满朝文武无论年长年少皆是女子,无一男人。
他们站在如有沟壑般一左一右,分开站立的宫九虞和宫梓木身后,吵得早已顾不上殿前仪态,面红耳赤、唾沫横飞、面目狰狞,像快咬起来的恶犬一样冲着对方越骂越近,下一秒恐怕就要撸袖子干起架来!
站在宫九虞身后的大部分是武将,各个高大健壮,脸上带着混迹沙场的凶相,骂人时候声洪如钟。
而站在宫梓木身后则大部分是文臣,虽然看上去并不像武将那般健壮,可谁也没规定文臣就是温润的好脾气,反而不论哪个朝代,文臣撕起来更彪悍,也最好动手,甚至比那比市井泼妇,还会戳人痛脚。
武将飚粗话,文臣呵呵问候全宗堂。
眼看着事情发展越发激烈,皇位上消瘦、法令纹深重的女帝终于被激怒,重重的拍了下龙椅扶手怒吼:“吵!吵!这里是街头市井吗?你们把朝野当成让你们撒泼的地方了?啊!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底下的大臣们这才动作迅速而熟练的整理好仪态,站回各自的位置,方才凶恶的嘴脸一眨眼温顺下去,对上位跪下忙声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