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下的两人出现在少年面前。

总缥缈出尘的寒峭没有表情,出来后只面对少年时表情才缓和下来,眼神既心疼又含着一抹憎恶,沉默的用纱绫给少年一下下擦嘴。

而在床下那么脏的地方忍了半天,吃了挚友好几掌脖子一圈勒痕的轻晓脸色青白,他摇晃地站直,手帕捂嘴干呕了声,阴郁苍白宛如枯槁的幽灵。

“小歌……”

寒峭看着被擦痛却乖乖任他擦嘴的小歌,终于忍不住用力的抱住了他,双臂禁锢的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最好谁也碰不到摸不着。

他胸口起伏,闭上眼脑海听到的声音挥之不去,简直犹如梦魇地折磨着寒峭,让纯粹的人脸上隐约透出可怕的偏执和阴沉!

“寒寒,你怎么啦?”

“没事……小歌,我早晚会带你走,离开这里!”

“可是……”

少年不解的歪头,蹙紧两道细细的眉打算说什么,被向来温柔的寒峭措不及防的吼了声:“你必须跟我走!”

“……”

少年被吓到了,愣愣不吭声。

见状轻晓忍着胃部恶心,立即沉下脸开口呵斥:“寒峭!你跟小歌发什么火!”

“小歌他知道什么?!”

少年被嫁到大皇女府,傻傻的听从小时候父母教导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妻主、也便是宫九虞殿下,根本就分不清喜欢和爱。

更不知道宫九虞殿下并非他的良人,被伤成那样依旧单纯的叫人心疼,更不知道喜欢的‘哥哥’和‘寒寒’对自己抱有什么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