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佻的目光、污言秽语、蠢蠢欲动的姿态如锋利的钩子,叫他憎恶却无法抵抗,拉扯出他幼年时的某些回忆,甩在他眼前,叫他胃部痉挛,额头冒汗,每寸肌肤长出疹子。

——比洁病更严重的,是他的厌女症。

神经紧绷到极点的轻晓来到烟花小巷附近的私宅,在门前对了暗号后,有些神经质抽动的眉峰才稳定。

早早等待的线人马上接引他往屋内走,严肃的态度、步入正轨不含任何男女暧昧的职场,令轻晓顿时放松。

他如甩掉包袱一样神清气爽。

甚至想:果然不带那个小傻子,效率就高了起来。

等轻晓出来的时候,白衣女婢已经跟上来守在门口,怀里还有乱七八糟的少年买的东西。

轻晓扫了她一眼,正要往前走脚步突然僵住。

他蹙眉扭头在白衣女婢旁边来回扫:“李歌呢?”

女婢:“不知道。”

“……”轻晓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女婢看着他,表情像戴着一副死板而坚硬的铁面,声音没有起伏的重复:“不知道。他追在您身后,钻入小巷后不见了。”

“……”

轰——!

轻晓听见了自己理智和脑子炸开的声音,他看不见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手上的手帕掉在地上,他只能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害怕在抖。

“你没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