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晓手指一紧,眸中暗光微微闪动。不,说不定这就是殿下让他接管大皇女府和少年的原因。殿下很清楚寒峭不会轻易放弃,才让他来中间操作。

“好,我帮你。”

轻晓隐下心思,缓和神色:“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儿。”

寒峭表情转而惊喜,重重说了声谢谢,那些颓靡从他眼中散去,有了希望期盼的光亮。

……

…………

“对不起了,寒峭。”

捏了捏袖子里香囊的位置,在书案前刚结束了一些政务的处理,休憩时回想着昨夜寒峭的嘱托,轻晓眯眼冷笑:这枚香囊我绝不会给他!

不仅不会给,为了让好友迷途知返,他还必须想办法拆散他们。

区区一个只有脸勉强可看,又脏又蠢的傻子,呵,他只要————

“啪!”

墨水四溅。

漆黑散发臭味的墨水,在白净阴郁孤高的俊脸,缓缓地、缓缓地沿着眼角左眼眼角下滑,像被人挠了一样,滑稽可笑一直滑到嘴角下巴。

还开出了枝丫似的,填满唇纹,顺着唇缝,塞了一嘴的墨臭味儿。

轻晓:“……”

猛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什么了的男人,俊美的脸一点点从里到外透出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