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沙发垫凹下去。
下一刻,她“嘶”了一声,带着点怒意:
“季远!”
他他妈,居然……
沈双脸薄红:“你没…过?”
这都能弄错!?
季远一句话没说,下一刻,沈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一跳一跳的的鱼,而季远,就成了主宰她生死大权的刽子手。
只是这刽子手显然不怎么会杀鱼。
还拿了把巨大的、不怎么合寸的大刀子。
…
沈双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大约是没怎么睡,印象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透明玻璃窗,三百多米的高空,抵着窗模模糊糊往下看,有种失重又刺激的沉沦感。也或者,是淋浴间,淋浴间几何花样的瓷砖很冷,可浇头的水很热…
她手伸到旁边,没人。
“醒了?”
一道声音懒洋洋传来。
沈双睁开眼,却见季远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桌前,戴一副金丝眼镜,他似乎在处理公务,手指轻轻敲击键盘,见她醒来,才合上ac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