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伤及要害,那工人坐起来捂着伤口,嘶嘶吸气:“好端端地,梯子怎么晃的厉害……”
修暖气的事耽误下来。到了晚上,安嘉年还是半边身子冷,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房间里有很轻的脚步声。
“老婆,你怎么不开灯?”他问了一句,随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灯罩是淡绿色,开灯时透出淡淡的光晕,也泛着朦胧的绿光。
安嘉年困顿的眼睛撑开一条缝,突然发现床边站了个人影,黑漆漆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看旁边,妻子不在。
“老婆,你不睡觉,站我边儿上做什么?”他舒了口气,去拉老婆的手,“怪冷的,快上床吧。”
手一碰到那人,安嘉年是仿佛浑身通了电,一颗心凉冰冰。他手掌碰到的地方一片柔软黏糊,那触感,仿佛没有皮,直接摸到血肉似的。
“啊!”
安嘉年当即吓得大叫一声,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灯光大亮,睁开眼,才发现方才恐怖的场景是做梦,妻子好好地在旁边,担忧地坐起来给他压惊。
这梦太真实了,安嘉年不敢再睡。细细地想,最近家里似乎有些古怪。
“别是这东西不吉利吧?”安夫人看向床头的灯罩。
怪事的确是从灯罩进来以后才发生,安嘉年觉得晦气,“明天收起来,别放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