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向他借个地,支个摊算卦,攒够了钱就去把破道观修一修,给祖师爷刷层新衣服。

有正经道观的挂靠,他自认为赚笔钱不是难事,没想到……

白龙观挂的比自家老破小还早,这就很离谱。

下山前,谢不宁把师父放包里的两千块钱悄悄还回去,只留下一百块路费。坐车,吃饭,现在口袋里还剩几枚硬币,如果不想办法挣到钱,那他连家都回不去。

早上来文化宫广场锻炼的大爷大妈很多,谢不宁有些意动,站起来理理坐皱的道袍。

不等他进一步,一个戴红袖章的大姐提着扫把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说话带着口音:“俺们正经文化单位门口不让搞迷信噢。”

……

十月底的清晨,谢不宁空着肚子走在街上,冷风掀开身上只有薄薄一层夹棉的道袍,刮进衣服里。

他一袭长道袍,眉眼精致,总是吸引来其他人不断回头看。边走,边低头喃喃着什么,仔细听就会发现他在说……

“好饿啊,我为什么这么穷……”

谢不宁双眼放空。靠山山倒,靠树树摇,祖师爷的饭碗端不住,难道只能通过别的办法赚钱?

正想着,就被人叫住,是刚给他指路的包子店老板娘。

“小伙子,你要不要吃包子?”老板娘隔着柜台招呼,同情的看着他说,“不要钱。”

她注意到道士打扮的小伙子无功而返,再一听这好看的小年轻人嘀咕着什么“好饿啊”的话,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心一下就放软了。

谢不宁正摁着咕咕叫肚子,挺不好意思的:“这不太好吧。”白吃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