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琪瑞不知何时进来了,他柔声道:“我来吧,你先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可……”陆雨臻张了张嘴,但看谢琪瑞神色坚定,只好答应。
陆雨臻走后,屋内只余他们二人,安静的只有少女崩溃的呢喃。
谢琪瑞坐到床头,心脏不断锁紧。
“姐姐,对不起。”
少女的肩背一颤,谢琪瑞合上眼继续道:“是我逼死了他,姐姐,你打我,骂我一顿吧……”
“只是……”谢琪瑞声音低低切切的,好似说了,又好似没说,“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怪我?”
少女没说话,抱着膝盖,眼神呆滞,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
怎么可能不怪你?怕是连恨都过犹不及。
谢琪瑞自嘲的闭上眼,掏出怀里的东西,放到床边的小桌上,而后踉踉跄跄地离开。
谢琪瑞走后,云轻木愣地转头,看到桌子上的物件,又开始失声痛哭。
虽然摄政王名声在外,众人都以为他死后会被皇帝剉骨扬灰,然而并不是,他的丧礼享受的是最隆重的亲王待遇,并且还会埋在专门建造的皇陵。
而摄政王那独留人间的摄政王妃,可怜见的,刚嫁给摄政王不到五个月就要守寡了。
云轻不顾众人劝阻,跪在顾隐的灵堂前守了三天的灵。
起初绿儿担心她的身体,云轻才守了一天,绿儿就说什么也要阻拦她继续跪下去。
“可是绿儿。”云轻淡淡道,“妻子为已逝丈夫守灵,这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