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得到答案,他便从少女怀里散落在地的包袱中,看到了一件他熟悉得再不能熟悉之物。
一根通体青白的玉簪就静静地躺落在浑身染血的少女身旁,顾隐震惊得瞳孔放大。
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地看见,他们那一手策划了这次刺杀的少主,竟然发疯了般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少女抱在怀里,双目通红,慌张又无措。
“告诉我啊?你怎么认出我的?你怎么有这支簪子?”
“……你到底……”顾隐扯掉脸上的面纱,神色慌张得像迷途的小孩,“你到底是谁?”
然而少女紧闭双眼,气息越来越微弱,就像之前她被自己推下河那样。
顾隐歇斯底里地怒吼,“谁准你们出手的!谁准的!”
然后又慌忙地用手捂住少女正潺潺流血的伤口:“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还没告诉我……”
温热的液体砸在自己脸上,是不同于黏腻腥臭血液的液体,云轻长睫轻颤,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艰难地睁开眼。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年,她很想抬手碰碰他的脸,“不要哭……”
张了张嘴,无声的话语还未说完,无边黑暗便猝然袭来,微微扬起的手臂又僵硬地放下。
怀里的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我不准你死!”顾隐在云轻手臂将要垂下之时紧紧地抓住,自欺欺人地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姐姐,你是不是想摸我的脸,给你摸,你别睡好不好?”
稍不注意,少女的手又趁机软趴趴地垂下,顾隐再次把它握进手里,脸蛋贴紧她的手心,旁若无人地呢喃:“你又想对我始乱终弃是不是?我不准……”
“我不准,收了我的玉簪,可是要嫁给我的……”
“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