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互送定情信物!”云轻捏起拳头在顾隐额头上狠狠敲了下,佯装恼怒道,“你一个小屁孩,哪学的这么不着调?”
顾隐疼得“嘶”一声,捂住额头委委屈屈,“我没有不着调!”
“云轻,你等我一两年。”他看着云轻,语气可怜又认真,“我定会……定会……”
云轻看他磕磕绊绊卡壳的样子好笑道:“你定会什么?”
……娶你。
可这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少女就像冬天的暖日,像春天的微风,像漆黑长夜的皎洁月光,她是那么的温暖和美好。
而他是形单影只的孤魂,是陷入肮脏泥潭的野兽,阴沉又狼狈。
她是他浑身染血,也想要擦净双手污秽,去触碰的光。
“……没什么。”他把头扭到一旁,轻叹了口气。
云轻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摆了摆手道:“……顾隐,我要走了。”
顾隐点了点头,然后送了她很远,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能听到夹杂在虫鸣和蛙叫中,彼此的呼吸声。
回到玖兰院,趁系统还未苏醒,云轻连忙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放进匣子,然后锁进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开始坐在床上止不住地乐。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在学校背着老师和家长偷偷早恋的禁忌感觉。
什么早恋!你个母胎单身狗,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