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行喝得微醺,周许望叫代驾把他送回小区,好一阵折腾,回到自己家已经快十二点。
电梯打开,看到家门口坐着个人,周许望一怔。
祝也手臂环膝,听到电梯开合的动静,头埋进胳膊里。她一股脑冲到人家家门口,到这一步却莫名胆怯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周许望一晚上心情反复,到这会儿,祝也就是个爱情骗子要再骗他一次,他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打开家门,周许望没说二话,直接把祝也整一个抱了起来。祝也惊叫一声,抬头觑他的脸色,她一动不敢动。
周许望用脚踢上门,把祝也抱到餐桌上,手撑在她两边,平视道:“我们就今天把话说清楚。”
祝也轻咽了下,鼻腔发出声“嗯”。周许望视线紧盯着她眼睛,像警察审讯,丝毫伪装都无处可藏。
下一秒,她头上一热,周许望摸摸她的头说:“今天是不是很痛。”
祝也想过周许望可能会有点生气,想过周许望可能会步步紧逼,她怔楞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都不是。
鼻头很酸,视线变得模糊,祝也对于突然翻涌而起的情绪感到陌生、无所适从,直到脸颊上湿意滚落,砸在手背上,击破所有防线。
她慌乱地用手背擦脸,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周许望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他抱住祝也轻抚后背,摸着她头,手足无措地哄道:“别哭了,想吃榴莲千层吗,点块千层好不好?”
“痛。”祝也终于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埋在他肩上委屈说,“很痛,痛得想要是能死掉就好了。”
周许望手一顿,心跟着她狠狠揪作一团。他后悔不该出去喝酒,这样祝也就不用在门口蹲着等他回来。
他后悔晚上不该在她面前泄露情绪,祝也就不会在明明该好好休息的时间跑来找他,谁知道她在寝室里胡思乱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