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初,老校区留守的理工科学生和医学生搬进新扩建的西区,跟人文社科所在的东区隔桥相望。
东西两边一来一回至少要四十分钟,两边也各自有食堂,如果不是共用大图书馆,加上还要上公选课,两区学生平时鲜有来往,能各自活成尼姑庵和和尚庙。
图书馆里,祝也拿出笔记本,插上耳机,点开一段听力,开始做听力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
周六那天,寝室里另外三人还在睡觉,祝也一如往常的早早起了床。
眼下五月,日头晒人,她洗漱完,穿上一身清爽的t恤和牛仔裤,在镜子前薄涂一层口红提气色,放轻动作出门。
挤过早高峰的地铁,再换乘公交车,终于赶到目的地——乐学教育。
祝也边走边打了个迟来的哈欠,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欠佳。
她昨晚做噩梦,惊醒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撑着朦胧的意识到天将大亮。好不容易浅眠片刻,又被闹钟叫醒了。
此刻头像被针扎一样,尖刺的疼。
隔壁班老师看她精神不济,问:“要不要来两粒薄荷糖?醒醒神。”
“谢谢,”祝也摇头,“我不吃薄荷糖。”
解决掉早饭,祝也赶到小教室,等学生陆陆续续来齐。
这是她找的周末兼职,给初中生辅导英语,两天上下午有四个班。
下午四点半收工后,祝也背上包,按照导航赶去徐嘉懿她们所在的商场。
大包里,三个人围在桌边打斗地主,两人在玩手机,还有一个负责唱背景音乐。
徐嘉懿引着姗姗来迟的祝也坐下,顺便给她介绍男友陆临川的舍友。
“他们计院的,大三。”
这学期初刚从老校区搬过来,徐嘉懿也是开学那会儿机缘巧合认识的陆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