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点,距离余听失踪已过整整五个小时。
她是活生生被冷醒的。
余听艰难地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片黑暗。
脸颊上的那块黑布勒得她肉痛,嘴上也被缠了好几圈胶带。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痛苦的是从心脏处传来的不适感,加上难以呼吸,整个胸腔像是憋满气,无法呼出,积压得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很冷。
四肢因麻绳的捆绑而无法过血液,导致末端处阵阵发麻。
身体不住传来的痛苦宛如信号般疯狂刺激着大脑神经,强行让她保持清醒,甚至都屏蔽了恐惧感和饥饿感。
黑夜中她的听觉和嗅觉变得格外敏锐。
余听问到难闻的酒气,还有化学液体的刺鼻味,同时有人谈论——
“江淮那混账东西,抛弃哥几个就去过好日子,呵,他还真想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江淮?
余听竖起耳朵,是她知道的那个江淮吗?
“还有阿冬,我记着你爸就是被余家送进监狱的吧?刚好,这次我们一起从余家那边捞笔大的,谁让他们欠我。”
。
阿冬又是谁?他们家什么时候把人送进过监狱?敢情这是拼夕夕组团复仇?
“也多亏了季家那个小子,不然我还不知道江淮的消息,果真是送上门来的买卖。”
听到这里,余听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