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晏辞躺床上,药摆在旁边的桌子上,叮嘱:“药你要记得喝,对了,你家里有吃的吗?晚餐要不要吃点粥,我给你点个外卖,你吃完再喝药。”

余听点好外卖,确定没什么要说的,起身准备回家。

结果刚走到门口,晏辞叫住她:“听……听。”

没了其他声音的干扰,这句“听听”格外清晰。

余听停下脚步。

晏辞单手撑着卧室门框,身形瘦瘦高高,因病的眉眼而显得颓颓,就像是下雨淋湿的大狗狗,湿漉漉又可怜兮兮,更多的是无辜。

“怎、怎么啦?”

晏辞突然走到椅子前,拉出来拍了拍:“听……听。”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讨要奖赏。

那把椅子是她那天在商城选中的,余听的大脑转了一会儿,勉强明白意思。

她走过去在上面坐了坐:“舒服,你坐起来感觉舒服吗?”

晏辞很是满意。

这张椅子他一直没坐,因为是余听的位置,只能留给余听,除了余听谁也不行。

这回晏辞坐在她对面。

圆桌小小一张,他高大的身体挤在里面。

两人面对面,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干巴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