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抬眼,想到这人会让她死在二十岁,免不了又是一阵厌烦。
然而她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谁让人家是五星级小凄惨呢?
“季时遇,我昨天说的是气话,从今天起你不用睡地下室了。”
季时遇缄默望向她的手。
少女手腕纤细,就连指甲盖都是精致的,细细缓缓,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下巴。
猫在她手里乖巧,舒服地只打呼噜。
“大黄,过来。”季时遇对猫招手。
余听笑了。
大黄?这是什么鬼名字。
“它不叫大黄,它现在叫月半。”
季时遇叫不过猫,放弃,背起书包向外走。
余听不爽:“你干嘛去?”
季时遇:“学校。”
余听撩起眼皮。
他头上顶着五颗五角星,星星的颜色不是黄色,而是近乎暗红的血黑。
看出来他对这里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