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果他拒绝我,我会不会无地自容,会不会痛入骨髓。

挣扎,犹豫,手机被我无数次拿起来,又放下。

伴随这一系列动作的,是一罐一罐的啤酒与眼泪。我发现了自己性格里懦弱的一面。

也发现了,人在伤心的时候,很容易醉,醉得出现了幻觉。

我以为方扬给我打电话了,迷糊地再次看向手机,屏幕却是黑的。

一生气,我把电话扔到了脚边,沙发的另一头。

醉意铺天盖地卷来,窗外又开始黑了,真想一头睡过去永远不再醒来。

没有如愿,我断断续续睡到第二天,被史良的敲门声吵醒。他带来了早餐,看我一脸倦容和苍白,一地的啤酒罐子,史良有些难过,他拉我坐回沙发,放下食物又低头点上烟,“漫漫,你衣服也没换就睡了?”

我“嗯”了声,然后不语,换了衣服也不见得能睡好。

史良深情地看我,然后大口大口地吸烟,我也大口大口啃油条,喝豆浆。

“我陪你去找他吧。”

我摇头,问他这么早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