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年因这一支钢笔而受到的情感冲击, 其他人或许永远也无法体会,他确信这支笔会给予他无限的灵感,却不是因为莫扎特。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他转向姜映雪道, “谢谢, 我很喜欢。”
姜映雪准备礼物时,觉得他应该会喜欢,却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她知道男孩子也要面子, 没戳穿他眼睛都红了的事实:“不用那么感动, 以后我还会给你更好的礼物。”
“有它就足够了,不需要别的。”
姜映雪点点头, 终于肯把书包给他背了。
其实那里面空荡荡的, 没了钢笔,几乎没有东西, 她只是暂时把书包借给他,好满足他珍惜地把笔带回去的需求。
来了这里才发现,整个萨尔茨堡都充满了莫扎特的色彩,走在街头, 近乎半数的咖啡馆或小商铺的名字都与这位音乐家有所关联。
最夸张的是,连这里的巧克力球,都叫莫扎特球。
沈冰年主动去给她买了莫扎特球, 姜映雪看着他熟练地用德语和店主交谈,又有不同于在冰场或音乐厅时的魅力。
“老板说莫扎特球里面有不同的果仁, 我买了盲盒,你试试里面是什么?”
姜映雪拿起一个外包装上印了莫扎特剪影的巧克力球,咬了一口,露出还剩一半的果仁给他看:“开心果,我要每天都这么开心!”
沈冰年也拿了一个尝尝味道。
“你的是什么?”
“甜杏仁。”巧克力的甜裹挟着杏仁的甜, 像热情奔放的青春,他发现以此来比喻他心里的那种甜,可能比小时候的蛋糕更贴切。
他们吃着巧克力球慢悠悠地往回走,无拘无束地诉说天马行空的幻想:“扎特,我觉得咱们a城的中心广场,以后可以改名叫沈冰年广场,广场里再立一个你的雕像,你出生的地方也弄成博物馆。”
“我才不要,干嘛不弄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