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和冰上完成动作不太一样,她想,果然冰上和地上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我果然需要躺着。”她自言自语地说,刚才她就急着想回酒店躺下,现在约等于躺下了,立刻舒服了很多,真正放松下来。
赛场上身体要松弛,不能紧绷,是完成动作的需要,但选手从精神到肢体,都依然处于比赛需要的高亢状态,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全然放松。
酒店离赛场不远,一跑起来很快就到了。沈冰年在门口把她放下,一起进去乘电梯,然后跟着她走进了她房间。
“你出去,我要睡了。”
姜映雪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匆忙间没来得及换下的浅紫小裙子,找出睡裙去洗手间换。
她换好出来,见沈冰年还没走,看在他把自己扛回来的份上没像平时一样说狠话,躺在大床上:“你要看着我睡觉吗?”
唐果没来,她这回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床很大,躺着软绵绵的,房间里气温适宜,冰场里的不适消失了大半。
“你睡吧,我帮你膝盖上点药。”
她穿着正好及膝的白色睡裙,躺下来裙子往上跑了一点,露出淤青的膝盖。没摔出大问题,但到底还是磕到了。
“嗯,药在箱子里……”
“我知道……”
因为这个箱子,还是他收拾的。
姜映雪仰面躺在被子上,她是真的有些困,没怎么管沈冰年的动作,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沈冰年跪在床边上药,察觉到她睡着了,转头瞥了一眼她熟睡的脸蛋,叹了口气,本就很轻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等上完药,他又去行李箱里找卸妆水,不小心碰到里面的一个包装袋,发出一声脆响,他条件反射地去看姜映雪,见没把她吵醒,这才继续从箱子里把卸妆水和化妆棉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