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冰年的日子,姜映雪只能一个人训练,好在她现在比九岁时高了一些,偶尔可以跟其他人搭着练一练动作,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大家都是一对一对的,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一个人练习。
时间一久,姜映雪有空的时候就会自己思考,正好这段时间沈冰年不在,托举、联合旋转之类的动作她不太好训练,空出一些时间,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她喜欢古典舞,虽然他们也上过几次古典舞和芭蕾的课程,但也只是出于那个赛季比赛的需要,平时的舞蹈课以国标为主,现在她一个人,国标的舞步练起来意义不大,就跟周嘉阳说想学一下古典舞,然后跟双人滑、男女单的选手一起上芭蕾课。
周嘉阳很快帮她安排好每周多上一节古典舞、一节芭蕾,减少了两节国标课。
一个星期后,周嘉阳还陪她去琴行,买了一把她喜欢的大提琴。
姜映雪对音乐的理解还不如舞蹈。
她怀疑自己可能是五音不全,因为她完全无法分清一段旋律中哪个是高音,哪个是低音,有时候沈冰年跟她讲音乐,她觉得自己在听玄学。那些音程、音调,好像沈冰年的大脑里天生就有一把衡量这些的尺子,而她没有。
她听不懂关于音乐的深奥理论,但这不妨碍她买一把乐器自己捣鼓。她自己也想多了解这个世界。
那么多乐器里,她还是最喜欢大提琴,尤其是琴行的师傅说她可以用44的琴,不需要用儿童琴的时候,她更高兴了,直接买了下来,然后发现幸好有教练可以帮她背回家……
除了这些变化,姜映雪依旧上学、训练。
这一年,上海举办了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
沈冰年不在,她一个人去看了,录了几段她喜欢的节目发给他,他总是隔一两天回复她一个微笑的太阳表情,隔十二个小时都算短的,姜映雪猜测,他那边比赛可能比较紧张,世锦赛结束后也就没再发微信打扰。
到了五月,沈冰年还没回来,范敏禾有些急了,抓着周嘉阳问:“他这比赛得比多久啊?两个月还不结束?你怎么就这么放他出去了呢?”
“让他去比赛,不也是经过您批准的吗?”周嘉阳无辜地说,“训练不能影响他学音乐,也是您当初跟人管家谈的时候答应下来的。”
这些是她答应的没错,但范敏禾没想到要这么久:“我还以为跟我们出去比赛似的,几天就结束了,结果一个月、两个月,现在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是先在那边训练吗?”
“他们指挥比赛应该是要跟乐团配合,排练出一场完整的演奏会,所以比较费时间吧。”姜映雪这段时间稍微了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