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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雪终于反应过来,把他推开,自己脱了外套,把毛衣袖子捋上去,夺过药水瓶,自己在手肘上涂药:“让我上药就上药,还绕那么一大圈。好了,还你。”

“肩上呢,赶紧去卫生间自己弄好。”

姜映雪这才感觉到她的肩也有些疼。她记得今天摔的那一下是手肘着地,绑着绷带,问题不大,原来因为角度,还带到了肩。

也许是从小家庭的影响,她一直不是娇弱类型,往好了说是不矫情,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不太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除了刚学花滑那段时间,小姨认真地给她把所有地方都涂上药,后来回家住,那时候妈妈怀孕,根本没什么心思管她,她就自己胡乱涂,背上有些地方自己够不到的也就算了。

再接着跟爸爸住,更加不会管她有没有摔疼,久而久之她上药就变得很随性。尤其是后来觉得摔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练花滑哪有不摔的。

姜映雪默了默,没再说什么,拿着药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把肩到肩胛骨那块都擦了一遍,还配合手法自己按摩了一下,酸爽得倒吸一口凉气。

重新整理好衣服,这才走出去。

“谢啦。”

“不用谢,我只是觉得来都来了,不想因为某个人手抬不起来退赛。”

她也没还嘴,只说:“来聊聊音乐?”

姜映雪一向对音乐不怎么感兴趣,能按编舞老师教的把动作按节拍完成就好,再要深入分析,她不是听不懂,就是自以为懂了还觉得别人啰嗦,实则并没有懂。

今天她总算愿意听了,沈冰年拿过她的手机,又拿来乐谱,听一段,讲一段,结合舞蹈动作,真的一小节一小节给她分析起来。

她这回是真的努力去听了,感觉沈冰年讲得也很专业,然后听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安静,最后头一歪,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沈冰年发誓,但凡她再大两岁,他一定会直接把人揍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揪着她的丸子头把她拽起来,对着她的耳朵吼:“姜映雪!!!”

“啊?”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