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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给大家安排的都是两人间。跟姜映雪一个房间的是个冰舞姐姐,叫唐果,正是之前魏立的女伴。

他们今年二十岁,已经升入成年组,跟姜映雪沈冰年并没有竞争关系。

之前大家天天一起训练,是关系很好的队友,可是大家并不清楚姜映雪和沈冰年在家里的事,唐果听到姜映雪的行李都是沈冰年收拾的,惊讶极了:“天哪,小冰年看起来冷冷的,居然还会帮你收拾行李?我以为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那种小少爷呢。”

“他冷?”姜映雪吃惊,就这中二病晚期的性格叫冷?

唐果嘿嘿一笑,他对姜映雪当然不冷,别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和沈冰年一个房间的,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恼火极了的魏立。

沈冰年走进房间,正如唐果所说的那样,十分高冷地跟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打开行李箱就拿出指挥谱和指挥棒,走到窗边,对着玻璃窗前东北无边无际的茫茫白雪,旁若无人地练习起来。

仿佛他不是在这家普普通通的酒店,而是身处最豪华的音乐大厅。

他既要保证自己在附中的成绩是别人可望不可即的程度,给自己从小的盛名一个交代,又要保证冰舞的训练,总不能连姜映雪都比不上,其实在背后付出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努力。

幸好,冰舞这个项目学的人一直很少,这几年他和姜映雪在少年组就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一直赢得很轻松。

魏立知道这个小师弟的情况,虽然他说话实在欠揍,但天赋和毅力都让人佩服。况且沈冰年比他小了那么多岁,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看了他一眼,戴上耳机安静地看往年比赛视频,不去打扰他。

教练们给了大家几个小时的时间休息调整,到了晚饭时间,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放下指挥棒的少年很自然地走到小少女身边,跟她一起往外走,和其他双人滑选手、冰舞选手没什么不同。

东北菜和南方的饮食不太一样,提供的餐食里居然出现了著名的猪肉炖粉条和小鸡炖蘑菇两道菜。

花滑选手对体重控制十分严格,平时在训练中心都按守则吃饭,万一碰上体重超标教练还会盯着减少食物摄入,时间久了,只要不是幅度特别大的减肥,大家一般都自觉遵守。

但是这两道菜对常年在花滑中心、不吃外食的选手们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尤其是唐果,她比较容易胖,平时就是教练盯梢的重点对象,常年处于吃不饱的状态,现在一看到这菜,手情不自禁地往那两道菜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