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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都已经接受爸爸妈妈要离婚这件事了,真正令她伤心的,是他们居然谁也不想要她。最后妈妈出了很高的抚养费,把她连钱带人一起打包塞给了爸爸。

她哭得太伤心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沈冰年手足无措地停下舞蹈动作。她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些变化,入神地哭着。

沈冰年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哭,突然说:“狗爸爸的孩子也是狗,你那不是骂你自己吗?我不允许你改变物种!”

小笨蛋还是跟他一起当佩奇的亲戚比较可爱,肉还能吃,多么朴实无华。

可随即他又想到,会从国外给她买佩奇和很多小裙子,让她那么自豪的妈妈,怎么能这么狠心地不要她了呢?

姜映雪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逻辑关系,她居然顺带骂了自己,这么一想,哭得更伤心了。

“哎,你别哭了……”毫无经验的小少年手忙脚乱地哄小姑娘,勉强想到一个理由,“至少你家还挺有钱的不是吗?还有好多人连饭都吃不起呢。你知道巴赫吗?”

“谁呀?”

“一个音乐家,晚年失明了。”

“那贝多芬,还失聪了,比他更惨。”姜映雪哽咽道。

“……”他并不是真的要开比惨大会。

沈冰年拉回被她带偏的思路,继续说下去:“你知道他为什么失明吗?因为他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乐谱,然后他哥哥有一本还不给他看,他只能每天晚上偷偷到月光下去抄乐谱,半年才抄完!”

“是不是很有毅力?可是这样对眼睛伤害太大了,而他那本好不容易抄完的乐谱呢,没多久就被他哥哥发现,就这样没有了……”

沈冰年说起音乐家,终于自如了许多,巴赫真是一位悲惨的音乐家,随便拿几件他的小事的出来,就比父母离婚惨多了。

姜映雪听他讲故事,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抽噎,可还不等沈冰年接着讲下一个关于巴赫的小故事,她又骂了一遍:“狗爸爸。”

沈冰年:“……”这物种是改不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