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恐惧。那位年轻的女孩子因受到的家庭遭遇选择死亡,就在她的身后几步的距离,刺激她已经淡忘的过去隐忍的痛楚。
可是有些痛苦忘记归忘记,要放下并非能简单做到的事。
“先生,您能抱一抱我吗,冷……”
霍烨想也未想的把徐久整个人挪置腿上拥紧:“乖。”
徐久压下哭嗓,高跟鞋被取下后,两只脚都缩在了霍烨腿上。
第23章 起色
徐久格外轻盈, 整个人蜷缩在霍烨怀中,没几个分量。
散乱的头发披在颈后,霍烨替她理了理, 一截细长入天鹅的颈子映入眼中,覆盖了一层细腻薄薄的汗。
霍烨展开干净的手帕给徐久清理头上的细汗,清理至干净后才抬起她的脸缓慢擦拭。
小姑娘往时的一点冷静作风都没有了, 鼻间一点通红,眼睛因为渍有泪,只能微眯起来让眼睛好受一点。她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看着霍烨,开口时嗓子沙哑, 就叫出一句先生,剩下的话全部隐在她嘴边和眼神里,再说不出半个字,很委屈, 所有情绪习惯留在心里隐忍不发, 格外的使人心疼。
一个人摔在脚边死的时候给她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 徐久不知道那个死掉的女生是彻底解脱还是到死后也没想得开,能有勇气从高楼跃下寻死, 背后的她到底承受过家里多大的压力呢。
徐久惶然,警察告诉她对方死前就和她的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执, 父亲这个词在徐久的生命中一直不属于任何关于美好的回忆,是痛苦和麻木。
那个人带给她的, 只有母亲漫长岁月里遭受的打骂, 自己无能为力,缩在阴暗的角落中麻木而重复的听那些不堪入耳的恶意怒骂。
在她名义上那个生父的眼中,她的母亲仅仅是一个生育工具,她的存在就像一块抹布, 最多的价值就是还没实现的,把她两万块买给村里的住户生孩子。
她也不是没试过反抗,反抗的结果无非就是她跟她母亲一起被那个人打,被打过几次之后,母亲强迫她学乖。
徐久每天都必须强忍下恐惧和眼泪,母亲要她忍耐不许出声,默默的等一个机会彻底,离开那个充满母女噩梦的地方。